葡萄味儿汽水

甄嬛传x步步惊心联动(明玉视角)

借鉴了@陆庭予 太太的脑洞,甄嬛传和步步惊心联动,若曦就是纯元皇后。

很早之前手写的文,语音输入后一直没校定,才发现太太更新了十爷视角,但写都写了那就发出来吧。打扰太太不妥删。

小学生文笔,也许ooc



在八爷府的日子,是我这辈子最难忘的日子。第一次吵架,第一次打架,第一次掉进池塘,第一次和一个人成为敌人又成为朋友……

自四哥登基,立场问题,我进宫便少了,见过若曦的次数用手都数的过来,对,是若曦,在她还不是纯元皇后的时候。

若曦在宫里经历了什么我不太清楚,只是依稀知道,因为姐姐,她孩子没了;因为十四弟,她出了宫,成了十四弟的侧福晋。但那时,十四弟已然被幽禁,我没见到她出宫,没曾想,竟连最后一面也没见到。

她走了,走的突然,所有这些跟她有关的人,都猝不及防。当时在八爷府里嬉笑怒骂的女人们,如今只剩下我了,而我,恐怕离结局也不远了。

若曦这一走,便是巨变的开始。八哥九哥相继去世,爷心思简单,很快便丢了官职,幽禁在府中。虽如此,我的心倒是有些放下,至少还活着,至少……

宫外过的惊心动魄,宫里听说是安稳,甚至冒出来个过世的纯元皇后。我听了只是觉得悲哀,哪有什么纯元,不过是皇兄自欺欺人,又无人拆穿罢了。爷听了,倒是很冷静,只说了句,早该补偿给她的,现在做什么样子。

后来一次宫宴,我本不想参与,爷非要拉上我,说什么要是他忍不住冲撞皇兄,让我一定拦着他。这话说的我都想笑,这么多年了,冲撞的次数史官都懒得记载。让我拦着,还有什么好拦的。

拗不过爷,我入了宫。后宫嫔妃入席的时候我知道了原因,那张和若曦,啊不,纯元皇后七八分相似的脸。

我悄声问了宫女,说那是莞贵人,皇兄的新宠,如今风头正盛。我并不奇怪,这样的样貌,便是痴傻,恐怕皇兄也是愿意的。

宴席开始,说过了场面话,不知怎么,这莞贵人被推出来跳惊鸿舞。

这舞不难跳,但偏偏是那位改过的。一枝红梅一段舞,断了敏敏格格的念想,却撩拨的皇兄神魂颠倒。其实我后来问过她,她说她跳舞不好,不过是不丢人罢了。那段舞这么出彩,得益于敏敏的舞姿和她设计出的场景。我信她,所以这莞贵人无论跳得多出彩,恐怕也不及她的万一吧。

爷把我拉进宫来,不是没道理的。从莞贵人入席的那时开始,我便能感觉到身边人的蠢蠢欲动。起初我几句话还能按住,可到要跳舞时,我甚至想和他共同开口。所幸我的理智尚存,这种场合让皇兄妃子们下不来台,我们的下场恐怕会更惨。我呵斥了爷几句,语气很凶,却不带怒意,任谁都听得出来是场面话罢了。

我不怪爷,爷与她认识几十年,青梅竹马欢喜冤家,打打闹闹了大半辈子,为着一只兔子一盏宫灯,我们三个竟能打起来。现在回想都觉得难以置信,谁能想到当年北京城里,最有身份的格格小姐甚是还有阿哥,竟为了这些个小东西闹得热火朝天。

我猜的不错,莞贵人的舞好,其余两位的伴曲也不错,十七弟的笛声更是出众,可通过几位爷的表情,如此天作之合,与当年的那一支舞恐怕相去甚远。美则美矣,风韵全无。

虽是如此,却容不得爷的诋毁,我只得低骂了一句,爷才堪堪闭嘴。

回府之后,皇兄突然下旨放我们出来,我不知道是福是祸,这么多年我到底比不上姐姐。爷却高兴得很,每天上朝下朝,不亦乐乎。不想也知道,以爷的水平,政见提不出多少,与皇兄的顶撞多了去了。

爷这里无事,我便留心打听宫里的事,尤其是莞贵人。受宠了,怀孕了,升嫔了,小产了。小产?我心里颤了颤。莞嫔与旁人不同,莞嫔小产自然与旁人小产不同。当年纯元皇后小产是因为姐姐,皇兄就命八哥休妻,如今……我不敢再想。

后来听说是因华妃,我竟松了口气,皇兄不会轻易动华妃,除了年羹尧,皇兄恐怕也不愿轻易让知道过往的人离开。这记忆能留一点是一点,没人记得她,她就真的消失了。

莞嫔小产后门庭冷落,我于心不忍拿了人参去看望她。难得她病中还有精力说场面话,想来恢复也只是时间问题。

莞嫔真的不是她,只是短短几句我便明白。莞嫔的聪颖是为了这后宫的,而她的聪颖是为了情分。纵使孩子没了,也不愿故人受伤。

虽说没能救下姐姐,可我并不怪她。姐姐性情刚烈不输男儿,这个结局也是自己的选择。

我听说莞嫔入宫前也是当男孩子养的,说什么不输男子,在世家小姐中也颇负盛名。其实啊,她幸运在晚生了几年,若赶上姐姐的时代,莞嫔恐怕比不上姐姐的分毫。郭络罗家明慧格格在北京城中的鼎鼎大名,可不是吹出来的。

皇兄不会轻易放过我们,我早该料到的。什么罪名都往爷身头上扣,多了便也不愁了,只等着最后的裁决。

偶尔入宫,除了向太后请安,便是私下探寻莞嫔的消息。红梅树下蝴蝶飞,将皇兄的心又勾了去。我只想笑,红梅,那手握红梅的舞,早跳到了皇兄心里去,多少年前就勾走了皇兄的心,莞嫔不过是让皇兄重新复习而已。

裁决比我想象中来得早,女儿被接近宫里又被封为公主,除了感谢皇恩浩荡,我无话可说。可女儿年幼,我不愿让她入宫,别私下里求了莞嫔,求她让皇兄放过女儿。莞嫔并未答应,只是说些场面话,将我挡了回去。我嘲笑自己在抱什么期待,容貌再像终究不是她。

当年我第一次求人,是求给爷个痛快,我知道她为难,知道她夹在我们中间痛苦,我便发誓这辈子再不求人,再不让她难做。可看着相似的脸,过去的种种浮现在眼前,吵闹和解情同姐妹,我知道莞嫔不是她,可就是忍不住开口求她,拒绝是意料之内的,我只是又死心一次。

莞嫔为我上的茶是五百里加急送来的雪顶含翠,茶是好茶,可我一心都放在女儿身上,忘了赞赏这茶,后来我才知道爷的苦难是源于我的无心之失。

几个月后爷被扣上了挪用贡品的罪名。那天晚上我问爷皇兄是如何判断的,爷只是笑,不说话。我再三询问,爷便漫不经心地问我喝过雪顶寒翠吗?我答喝了,在莞嫔那里喝的。爷又问好喝吗?我答好喝。

爷突然生气,摔了杯子大骂莞嫔,我不知所以,只能听着。爷骂了一会儿,突然抱住我大哭,说些胡话。这我听懂了,爷说真走了,回不来了,什么都回不来了。我知道爷说的是谁,也知道爷说的是什么,我们心照不宣。可是我不懂为何爷突然提起这些了,不过是一碗好茶而已,又不是什么难得一见的宝物。

等爷平静下来,他转述了莞嫔的一句话,福晋对着茶并未反应,怕是已经喝惯了。我猛然愣住,不过是一杯茶就有如此解读。

我心里越来越凉,心中的悲哀也越来越大,大到只想大笑,莞嫔为何如此羞辱我,郭络罗家的格格怎能因为一杯好茶而失色。我虽不及姐姐优秀,却也是郭络罗家嫡出的格格,姐姐有的我一样不落。贡品流水一样进入王府,莞嫔她恐怕这辈子都想不出来这是个怎样的场景。

我虽做不到如姐姐那样宠辱不惊,却也能控制住神色,不过是被加急送来的茶而已,鸡蛋大的夜明珠,点翠的首饰,金丝的衣衫,什么在郭络罗府的库房里找不到,哪怕是汗雪宝马,马圈里恐怕也是能找到三五匹。

莞嫔不过是个大理寺卿的女儿,在宫里这么久,还是连一杯茶都奉为珍宝,万事万物还得看皇兄脸色,可悲可叹,紫禁城也不过如此。 

我向爷道歉却被制止,爷说我这辈子有妻如你,是我之幸。我恍惚,多年前我也听过这句话,当时我回答,我这一生有十爷,此生不悔。现在我却不愿将这句话说与爷,于是我说草包,皇兄他杀不了你,大不了我们两个被关一辈子,说什么丧气话,困了睡觉。

后来的日子过得平淡,但也安宁,革爵圈禁已是最好的结局了。圈禁之后消息不通,对宫外宫内的事情探听的越来越少,日子久了便也不关心了,我和爷从未平平静静的生活这么久,孩子们也都回到了身边。年少时我从未想过,未来有一天我会在厨房中大展身手。

但一些大事还是会告诉我们,比如说皇后废了,再比如皇兄驾崩了。废后是我想不到的,四福晋是我们妯娌中出了名的温婉雅致,我想不通怎么入了宫就变了一个人。不过很快我就释怀了,紫禁城是会吃人的,那么阳光明媚,敢想敢干的女子,还是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,到最后忧思过度,早早而亡。

皇兄驾崩的突然,让人无从准备,但所幸皇子不多,继承大统倒是无人可争了。那天爷的悲伤是真的,我太久太久没见过这样的爷了,但这也没什么想不明白的,许久之前,也是有过一段兄友弟恭父慈子孝的时光的。

后来弘历登基,钮钴禄氏成为太后,我是不知道这是何方神圣,恐怕也不是善人。圈禁并未结束,我的身体却撑不住了。新皇虽找了太医为我诊治,但大限已到时日不多。

那天我身上突然有了力气,差人帮我换上很久之前我常穿的那套湖蓝色衣服,日子久了难免有些破旧,我却好好的保留着。

我说爷,我从不后悔成为你的福晋,我只怕是要先走一步了。爷,我最疯狂的日子便是与若曦在八爷府的日子。爷,我们谁都放不下她,我先代你去看她了。爷,珍重。

我的手慢慢滑落,我的人生结束了。姐姐,若曦,我终于可以见到你们了,你们还好吗?

—end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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